c'est la vie

c'est la vie
20130118

前幾天去找秘書請益，得到不只是策展的建議，還有人生的智慧，臨走前還塞了一罐阿里山茶葉給我，美術出身、待過學校，大概是得在百萬公務員裡難得拼命的好人，周到敏感體貼善解人意，在妻子眼中卻只是個每天忙到半夜才回家的老公。

2013年，在這裡，給自己這樣的經歷，好好地面對、突破，但沒有忘記「人生有很多個戰場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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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天回到局裡，某科員：「妳很不像巨蟹座耶。」
她又說：「妳工作時有一些強勢、掌握全局、有一種能說服他人的能力。」對外的時候，我是獅子；談情或書寫時，又很天秤。

昨晚S來電，很久沒長聊了，幾分鐘後他跟我說：「感覺妳變了，說話給我一種女強人的感覺。」

「還是溫柔的吧？！」我說
「就是那種外表給人是溫和的，但又帶了點……」
我一直想作到溫柔而堅毅，但「強勢」這二字卻讓我反省了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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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說，C要結婚了，我突然覺得哀傷，不是因為他要和別的女人結婚，而是我在想，人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？妳會遇到某些人、為他而停留，花了很長時間互相了解、陪伴，妳喜歡，或者愛過。但在聽說他要結婚時，妳確認自己完全沒有感覺，又不覺得自己可以全然祝福他。

有些人有些事，是這麼過了、也就過了，不管當時有多麼竭力維持關係。

一直在回想，生命的哪一階段出問題了？以至於心理生病了；這些年，總是在取得別人認同、最美、最高峰的時刻丟掉一切，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
這些日子，經常會想起初戀男友，在薄情的臺北、最貧瘠的階段；離開台北，帶回他買給我一個小孩高度的小熊維尼；他離開、又回來，抱著他在東京買的中型維尼，依舊是那個得抬頭和他說話的高度，好多年過去，維尼依舊躺在我房裡。

男人、情境、溫度、氣味都模糊了，當時的感受卻深刻，像訊號不穩的電視，不見影像，男的在說話，那女的也在，只是沉默，在那個節目很少重播的年代，訊號還沒恢復，就這麼劇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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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些日的某一個清晨，從台南最北，抄小路前往嘉義上班途中，霧濃得只看到前方50公尺的路，開著車啜著咖啡，緩緩地……突然覺得那路程的感受很像這二年；到達嘉義博物館旁時，霧已散去，陽光充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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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想念你，但不等你，我會往前走，不斷地離開當下，倘若有緣，途中相遇，我會真心的陪你走一段，天晴與暴雨，或長或短。

到最後才發現

很久沒到綠都心公園了，等待的時候，在這座公園裡，想起了嚕嚕，想起了常常一起溜狗的男子、因為他手機藍芽而看的電影《致命巧克力》，想起了出版旅程那五年，以及在妳們之前那群男人。

好需要被釋放，卻無法流暢的表達心情。

再捨不得，終究是要過去了。 他們離開了？或者是我離開了？

限定自己在今天一定要完成工作進度，卻因此而焦慮什麼也沒能做成。

聽著《轉化之旅：自性的追尋》的書籍訪談，關於榮格的心理分析，她們談的必須經歷的轉化期，以及某些黑暗之於人生的必要；我在想，我們轉化成功了嗎？從2010年的春天開始，這過程太長也太苦了。

 我找不到妳，不只是今天而已，我卻可以想像妳在佛祖面前，那樣虔誠地，懷著無比信念的仰望著；突然想起那一年的某一個午后，我開的那個玩笑，多年後的我們？然後淚眼矇矓地緩緩開著車回家。

 如果人生有黑暗之必要，如果轉化不只一次，很慶幸在這一次，我們在同一個軌道上，互相陪伴。妳讀經，我書寫，她歌唱，或快或慢，終究會走出來的。

好多年過去了，回想起沉浸在記憶裡的自己，真是可笑，到最後會發現，其實在裡頭的只有自己。

也是到最後才發現，被感動的，其實只有自己。

2013年第一天

昨晚，是我第一次參加跨年晚會，因為工作。

美得不像話的月圓、豐盛的素食便當、養生又好食的台鹽「啥餅」、超好吃的包子、暖呼呼的薑茶溫飽了我們，儘管溫度計一度從10下降到9度，卻一點也不覺冷。

除了群眾，陪在我身邊的是一個國中一年級的小男生，他的穿著及身材發育大概遲了同齡孩子2年，一個人，有點害羞，從20:00就在我身邊，不停地問我問題。直覺告訴我，他應該沒有父母，或是單親。 聊天中得知，他從未見過父親，母親外出賺錢很少在家，我問：「你一直在說的阿嬤，是外婆？」

 我又問：「學校有壞學生會欺負人嗎？」

「不會呀，學校抓霸凌很嚴格。」

「嗯，那就好。」 他說，這是他的第一次跨年，問我第幾次。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參加跨年，他很驚訝又開心，問我：「那每年妳都在做什麼呢？」

撐到跨年晚會的最後一刻還捨不得回家，臨走前，他二次回頭跟我說再見。 他是昨晚陪我跨年的男孩。真心的祝福他的人生可以平安平順。

四天的假期，有二天必須工作，沒有休連假的感覺，倒是因為天氣冷，一直睡得很足。醒在中午過後，生鮮超市裡播著昨晚丁噹唱過的歌，昨夜歌手唱過的歌記得的其實不多，曾昱嘉的〈眼淚不夠〉和〈慢熱〉，依舊充滿生命力的動力火車，柯有綸的〈零〉帶我回到某一年的某一個孤單時刻，以及大部分的人跟著丁噹唱的每一首歌……。

生命好像很多時刻，是以高麗菜的價格為基準，好一陣子沒留意菜價，今天發現高麗菜又漲到一個80元了，高麗菜的生命，實在大起大落，5元到130元，或者捐血送高麗菜，無價。在賣場買到一款橙香巧克力，依舊沒有那年台北買到的橘子巧克力好吃。很多年過去了，初戀男友會在所有節日傳來祝賀訊息，今年也不例外，2013年的第一天，我依舊一個人帶著一隻狗在田邊散步。

2012年，對我來說是一個發生了很多事，卻什麼也沒能留住的一年。不小心闖進了別人的愛情裡，卻才知道自己原來有掠奪的能力；丟了幾個以為知心老朋友；盼望簡單生活，卻又在2012下半年愛上了不簡單的人；放棄了幾個人們口中的好工作，更明白自己要什麼。 2013年，依舊要用力地去經歷、去感受、去付出、去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