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6.01.03(二)遙不可及的美麗
其實,我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害怕黑夜、害怕寂寞。
在沒有彼此的城市裡渡過了多少年,寂寞就延續多久。至今還是經常想起,十九歲那年北上在火車上寫給妳十三頁長的信,寫著青春的無奈、寫著年少的輕狂、寫著寂寞的悲哀,寫著……。
晚上撥電話給妳,沒什麼話想聊的,只是想問妳好不好?2005年12月31日那天,我在「私釀月光」裡看到妳寫的「如果回頭能去哪裡?」哭了一會兒,其實,我已經好久沒掉淚了,這些日子,除了二次和家人爭執、以及偶爾因為J和C而心傷外,已經很難有事可以讓我掉淚了。跨年那個夜晚,我在房裡孤獨看著跨年晚會節目,邊收到一些朋友的簡訊渡過,然後打了幾通電話給妳,都轉進語音信箱。
然而我見著妳說:「如果回頭能去哪裡?」
忽然什麼都不在乎了。
為什麼要回頭?有什麼理由回頭?回頭又能去哪裡?
妳怎麼會沒發現,我曾經從幸福走到孤獨?
我怎麼也沒發現,妳慢慢從幸福走到沉默?
妳說,結婚對妳而是太遙遠的事,而今結婚對我而言,還仍是一件遙遠的事。我不像妳,還有遙遠的夢想,如果回不了頭,至少還能往前走。
對這個時代而言,一個二十八歲的女生談過兩次戀愛,應該不算多吧!然而對我而言,那是個痛苦的失敗,我從來不相信有什麼事難得倒我,卻不小心被愛打敗。
妳知道,而今結婚對我而言,是越來越遙遠了。媽說著和我同年的親友們結婚生子的生活大小事,我不由得感到愧疚。只是當媽說著哪個男人多好多優的同時,我卻也免不了回她一句:「感情的事,難道能說愛就愛嗎?」從來沒有一句話可以那麼有效的堵住媽的嘴。
結婚對我而言,是遙不可及的美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