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「瑛」傳來的簡訊,我很驚訝,這幾天我常思念起她,卻一直沒有行動
1996年那個黃昏離開以後,她給我的信以及鼓勵從未間斷
是因為這樣的持續,才讓一直努力做到無情的我,接受了她留在我生命裡
從休學那日算起,正好十三年又半個月,
那個頻繁搬遷的秋冬,成了這輩子最大的惡夢,
南縣與南市的距離,因為我們長大而縮短,
十三年了,每當她問我為什麼不肯見她一面,我總是在電話這端沉默。
她說,一直以來,最擔心的是我
希望我找到幸福如同她一般,她這麼說
我想問「瑛」,如果見了面,
明年結束愛長跑就得當台北人了,是不是換妳跟我說再見呢?
只有妳知道,我有厚厚的嘴唇啊,我不知道我可以再幾次道別真情
也只有妳知道,當年沒說再見就走,不是我薄情,而是命運無情,
偶爾翻閱,那事隔一年才收到所有人寫給我的紀念本子,
我還經常痛哭失聲。
好多年過去了,想起十三年前這個季節,還是要痛哭失聲
好多年過去了,我還是那麼固執的努力扮演無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