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8月11日 星期四

愛情城市


瑛,妳聽說了嗎?
新聞上說「我們的」黃金海岸、那片美麗沙灘消失了100多公尺,市府用了最簡單方法,以省錢、省力的方式,放置了大量的消波塊,但聽說,那樣做只會讓只會讓海水淘蝕力道更強。

那片曾經承載我們青春的沙灘,在我對妳們不告而別的多年後,我曾回去,在和他第一次見面、第一次手牽手的那個傍晚……。

那一場愛裡,我完全忘了在早逝青春墳前曾對自己的期許。

多年後妳說:「妳一定是傷重了,才會一直單身。」就當是吧?!
但其實那麼多年,無法放過的其實是那曾被否決的自己。

我笑著回答:「或許是因為有得選擇,才會落得一無所有吧?!」

好一陣子沒打電話給妳了,在妳婚後,我們僅有過一次長聊,我看到妳的動態,說和他正忙著找房子,在這座民國一百年被命名為愛情城市的台南……。

市府說,這是個適合作夢、幹活、戀愛、結婚的城市……。

我總會想起,妳寄囍餅給我的那日,我在電話這端激動的掉了眼淚,妳認真的說:「請攜伴參加!」

那天,我仍是獨自到場,當年一起在黃金岸撩著裙子、赤腳在海灘上奔跑的她們,果然一個個攜伴參加。
「真的期待看到哪天有個照顧妳的人。」每次電話結束前,妳總不忘了這麼說

是啊,都忘了多久沒有坐在副駕駛座上、看著窗外風景放空了,我越來越討厭開車了。

幸好,我心裡那場下了多年的雪,已經停了。

然而,因為不再悲傷,我再也寫不出詩句,可笑的是,我總要在絕望和需要被救贖時,才擁有寫詩與讀詩的能力。

我還是這麼固執,書寫是生活裡固執的習慣,因為還能寫,所以不麻煩別人。

我是這麼固執,固執的聽同一首歌、固執的書寫著、固執的維持單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