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2月3日 星期日

真懂了




20歲寫了一篇,喜歡和愛不同,那個年輕的自己,真能懂?

昨夜在鄧惠文醫師的廣播裡聽到讀者來信:「喜歡花的人,會摘花;愛花的人,則是替花施肥、灌溉。」30多歲的自己真懂了,但真能做到?


午后,被醫生宣告不治、動物醫院婦人為二隻生命垂微的狗寶寶哭濕了臉龐,狗寶寶在我的手掌裡緩緩睡著,可能再也不會醒來。我想起小三第一次從學校撿回的黑狗寶寶,不到一個月,同樣是腸炎不治。那是人生第二次經歷死別,時間著實會淡化悲傷,但今天才發現那一種對生命無能為力的感覺還一直在。

前天去看嚕嚕,清理牠櫃子上的灰塵,我經常自問,將牠那束骨灰關在那小櫃子裡是為了什麼,牠去快樂的地方了,不在那兒了,不是嗎?返家,很恰巧的收到安樂園以嚕嚕名義寄來的信,上頭有牠的照片,說大坑有很多登山客,牠不孤寂。

不管是動物或人,牠是我從血淋淋的生產現場抱回,像嬰兒般餵養長大的,像我的孩子般,不捨的不只是牠,還有那八年獨自書寫的自己,以及一群人的回憶。

在那之後,我關上了窗,開始背向人群的寂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