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2月10日 星期四

這次,我們終於記得說「再見」!

球場邊的鞦韆盪到最高點,突然消失的童年和你們,來到如夏天般溫暖的冬季午后,你難以言喻的國中歲月,如同我失聯的高三般交待不明。


是有很多自動對焦且定格存檔的畫面,留在腦海裡仍然清晰,像保護模式裡刪不掉的舊照片,不捨執行格式化的固著。

有時聊著聊著,會突然覺得很害羞大聲的說:「哈哈,我好性感噢。」就像蠟筆小新總是把話反著講那般,請記得糾正我:「是很感性~」


生平首次抱在懷裡的芭比娃娃,是天生就擁有幸福能力的兒時玩伴靜宜借給我的;極少為自己爭取喜歡物品的我,哭了一下午才要到屬於自己的芭比娃娃,當年還未富裕的台南姨丈拿給哥哥250元帶我去買的那晚,靜宜爸爸指著300元那只娃娃說:「妳喜歡這個?那就賣妳250元。」

之後的25年,我完全失去了爭取自己喜歡物品的能力。

我明白妳的試探。
我想告訴妳:「我早失去了爭取喜歡東西的能力,甚至,看著別人擁有並愛惜我喜愛的東西,會比起自己擁有更感到幸福。」

請妳想像,我會微笑對妳說:「如果妳和我一樣喜歡上同一個男孩,不必爭、不用奪、不要浪費精神在我身上,只請妳好好對待他。」我給妳絕對的祝福

抬頭看星空,突然想起童年有著相同燦爛星空的某一晚,以及在青春墳前播放著那場電影,23歲那筆微薄的版稅,換來老爸的勸告:「別只記得妳此刻擁有的掌聲,有天掉下來妳就知道。」

2010年我嘗到了急速降落重跌傷重的滋味,想不起誰曾為我鼓掌。

我總會哀傷的憶起,在阿芬表姊面前哭過的二次,第一次是歸仁阿姨結婚那天,我4歲,葡萄色的大洋裝,捲掉在膝下不對稱的惱人絲襪、以及戀家的情緒......很快來到她車禍的2003,SARS盛行台灣那年,那是我第二次抱著滿身傷痕昏迷不醒的她哭。

同年出版村上春樹的《海邊卡夫卡》陪伴我度過無數個獨自哭泣的夜晚,至今仍讀不完的下冊。

台南阿姨結婚的那天,哭到化妝師補妝補到很無奈那幕,鏈結著年幼的時期她和姨丈帶我去過很多地方旅行的美好記憶。

歸仁姨丈在某一晚聊起去世23年的小弟仍痛哭的畫面;七歲我熟練金紙摺法在小弟墓前看到父親豆大的淚;沈嚕嚕初戀告終半夜打來的那通電話;七年前我在基隆火車站看著逝去愛情嘶哭的畫面;18年後與老同學相聚的那清晨擁抱、分隔二十年後的第一通電話欲罷不能聊著的深夜。

還有那句:「就是個賢妻良母啊!」我傻笑著噤聲不語,突然覺得自己被理解了的那刻。

這個下午,我們終於記得說再見了。

收到回覆的訊息,我正在夜間的路上散步,你說:「過去和今天的畫面在腦中交替著,很神奇。期待下次見面。」

我們來到了不再使用膠捲的年代,不擔心底片會有用盡的時候;這一晚,星空燦爛如當年你們的笑容;

再見!我們說了再見,一定要再見。
▲過完年收到美如學姊送來的愛心,書一批。

▲沈嚕留給我的草莓茶包,清晰的果酸,戀愛的滋味。

▲夏天突然出來打招呼的那個下午,與20年前的小學同學相聚。

▲就是他,在我前面的那個人。

▲大年初八,國中好姊妹一家來拜年買的關廟鳳梨酥,蛋黃口味超正點!
還帶了18塊麥克雞塊+薯條+飲料,一大把減肥酵素糖=.=


▲心裡那場大雪終於停的那天、那一個笑容。

▲妳說沒有永遠與不變後,選擇相信的那個人。(沈嚕與曾記者)

▲搭噴射機趕上的小學同學婚禮。

▲我豢養的一只寂寞。

▲留在關廟的根,妗婆<>外婆

▲一輩子,一家人。

▲一家人,一輩子。

▲總是在走過才明瞭,一切都是老天爺最合理的安排


▲家族新成員──小姪子柴柴Koka來拜年。


▲來不及反應就消失的青春,我們變成了大人。

▲老了才得公主病的High咖老母。

▲然後,我們下輩子還要當姊妹。

▲小孩永遠是治療傷痛的最佳藥方。

▲接受,也許需要一點時間。

▲始終是背向愛情的寂寞。

▲隨著逝去的愛塵封了7年的20歲老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