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4年5月1日 星期六

她應該不再孤獨了

Huei要結婚了!三十歲,真的能讓一個女人變勇敢嗎?勇敢到有能力去決定自己一輩子的方向。
我開玩笑回了她一句:『那我放心了,我還以為妳會在台北孤獨過一輩子。』她回以我的微笑表情與六年前剛認識時一般。

在台北時,除了有男人陪她的日子外,很多個夜裡都是在她的套房裡度過。偶爾我們會和一群男人玩電腦遊戲,然後男男女女一起打地鋪。我呢,比較怪,有這方面的潔僻,除了心愛的男人,沒辦法太靠近其它男人,所以她的單人床通常都是我獨佔。

初戀結束後,偶爾想起Huei當時用盡心機將我和初戀的「台北過客」湊一起所做的點點滴滴,還是會恨她。 直到這兩年我才釋懷,而她喜歡的男孩也擁有了她又離開了。後來想想,那時,不懂愛情,我是該失敗的。

第一次和她一起過夜,徹夜長談,她的眼淚豆大豆大的落下,呵,外表再堅強的女人,還是會有溶化的一天,兩年前最後一次和她過夜,她的眼淚仍如同那夜般洶湧,我永遠忘不了。

我總覺得她和我一樣怕寂寞,有時會想起那幾次她哭泣的表情易感的纖細的心,即使是習慣付出,她仍是需要有人照顧的。五年來,分離的時間比相聚的時間還多,但對她的關心依舊,希望她幸福,就如同我渴望自己擁有幸福般!她是我少數認定的朋友之一,一直很擔心她,到現在說要結婚了,我都還是很擔心她,我真想,現在就看她披上婚紗。

可是,披上婚紗的女人,就能獲得幸福的保證書嗎?保證期又是多久?
『妳結婚的日期,我要最早知道,不可以讓我太慢知道噢!』我說。她疾速的說了訂婚和結婚預訂日,然後我回以一個幸福笑臉。

她應該不再孤獨了,我想。愛情,一向是她的幸福瑪啡。

Huei要結束她的單身生活了,而我也終於學會這樣孤獨的生活。扼殺了我青春的「如果當初」驕傲的躺在客廳的酒櫃裡,好像只有它擁有我的青春歲月啊!也是前陣子和台北過客聊天,才發現他好像沒仔細看「如果當初」這本書。裡頭有篇為他離去寫的小說,朋友說那像在報復他,我是無意的,但為此愧疚了兩年,久別重逢的那天才知道,他根本沒看,而我根本沒傷著他。那樣的小說,算是一種自身的完成吧!我想後來才發現,我連傷害人的力量也沒有,我的力量,頂多只能傷害自己吧!時間終於讓我不再感到悔恨,也終於看到Huei展開幸福的笑容,只是我知道,她應該不再孤獨了,就也就夠了。

2004年3月30日 星期二

只有我和你

大概是星期一的關係吧!不到七點,同事們全跑光了,剩下我和你,常說你很怪,為什麼人很多時,你要像仇人般待我?到了和你獨處時,你卻變得如此溫柔體貼?


那天中午一場雨阻檔了我午休外出兜兜風的習慣,平時最愛說我胖的你,卻是最擔心我沒好好吃飯的,你說,要去幫我買午餐,問了幾回,我回拒了。

『那...我去7-11買泡麵。』
『你也要吃嗎?』我問
『是啊!因為我中午也還沒吃喔!』
你問我吃什麼口味的泡麵,沒主見的我:『隨便囉!』

見你皺眉,我緊接著說:『因為我想不起有什麼口味。』

『那我們一起去?』你像個小男孩般說

搭你車時習慣看著窗外,你總大聲唱歌,那時雨飄著,我想,除了公司聚餐外,只有在這樣的天氣,才能坐上你車、離你那麼近吧!下車後,我們冒著雨衝到對面的7-11,倆人在泡麵架前討論了老半天,我選了小小碗的泡麵,其實不餓,但是在陰冷的天氣中,能和你一起吃碗泡麵,是小幸福吶!

『不行,你要吃這種。』你指著滿漢大餐超大碗的泡麵說。你堅持了許久,我仍搖搖頭,笑了笑。
你說:『那喝飲料?』

『嗯,我要喝醇奶西打,嘻嘻。』我嘟著嘴用平時對你們這群大男生賴皮的表情說

你瞇著眼笑了,這樣的機會不多,你喜歡逗大家笑,但自己不愛笑。

如果問我,公司裡每個男孩子都高高帥帥又體貼,為什麼會對你這個不懂體貼又不會照顧女孩的大男人有好印象呢?我想,是因為你真誠的個性吧!你不會說好聽的話,但是總會在有人心情不好時逗大家開心,你不會做體貼的動作,但是下了班天黑了,總會跟在我後面,幫我照亮山路,聚餐時,總不忘要我多吃點,在難過時,要我和你們一群人在一起淡忘悲傷。

雖然,同事們都說我倆是冤家,每天總要鬥個幾回合,但是清楚的知道,我們都是最關心彼此的啊!朋友和媽媽問我是不是喜歡上你了!我分不清楚這是喜歡、是愛、或者當你是特別的朋友。只是你疲倦時希望我為你按摩,我總是滿心歡喜地為你搥搥背,捏捏肩膀,那是我唯一可以為你做,也唯一可以讓你覺得開心的事吧?

是呀!我喜歡你,也許不是愛,但我總是小心翼翼的保存這一切,

保存著你這大男人抱抱Baby時的細膩、保存著你在冬季的雨天接送我上下班的體貼,保存著你逗伯母開心時的表情、你的孝順、你不做作的一切。就算我們之間,僅有這麼短短的兩年,對我來說,足夠一輩子回味了。

2004年3月23日 星期二

我的白天,追逐著你的黑夜

我從不知道,你有回台灣的念頭呢!21號,週日凌晨,上線等你。這對每天得睡滿八小時的我來說,真是折磨啊!


今天你生氣的傳了訊:『我不回台灣了啦!』

『你還是很關心、很在乎台灣的。』我說

『我一直都很關心很在乎台灣!』雖然你這麼回答,但認識你三年來,我卻常因為你不時批評咄罵台灣而感到生氣。你總是隨心所欲的,明知道我生氣,我愛著台灣,儘管因為那些自以為是專家刻意經營卻破壞了它原有面貌,儘管那些失去本意的爭奪權戰持續發熱著,我都不容許有任何批評的言論,因為我的朋友、我的家人、還有很多割捨不下的情感在。

若不是因為遇見你,我始終不能諒解那些離棄台灣的台灣人。對在異國定居的你,誰當了台灣的總統,重要嗎?我就知道你還是很關心很在乎台灣的,是因為這有你五歲到十五歲的童年記憶嘛?可是你從來沒曾告訴我,你有回台灣的念頭?

我的心雀躍的像個孩子,卻得假裝沒什麼:『你想回台灣啊?為什麼突然想回台灣?』

『我一直很想回台灣。』你回答,可是我們都知道,最擅常玩的文字遊戲,通常只是用來逃避那些不敢表達的內心意識罷了。
從前我常對你說:『我一直很想到美國。』我想念你,想念你,想緊緊的抱抱你。
『如果住在同一個國度,我們可不可能談戀愛呢?』我問
『如果不住在同一個國度,傻瓜,如果遇到愛妳的男人,妳也動心的男人,那就愛吧。』你這麼回答

那天,我在深夜的台灣,對著達拉斯白晝的你痛哭。

我不明白,愛一個人不應該是完全佔有嗎?

『我不在台灣,如果妳一個人掉淚時,誰抱抱妳,一個人寂寞時,妳怎麼辦?』我害怕一個人寂寞,但是命運捉弄人,上帝時常讓我寂寞著。

你回不來,我到不了,即使是這樣,我還是因為你,和交往一年半的第二任男友分手了。你陪著我戀愛,也陪我渡過失戀的傷痛,陪我訴說著寂寞、陪著我長大。可是,你回不來,我到不了。
我從來不知道你有回台灣的念頭,直到昨天總統大選結果揭曉,你生氣失望之時,才告訴我,你有回台灣的念頭,即使我到不了達拉斯,但你還是會回來的是嗎?我沒表現出期盼著你回台灣的心情,但是從昨天起,我便開始等待你回來的那天,你說過啊,不要我為你蹉跎青春。

我不能讓你知道我等你,何況有人說:女人最偉大的行為,莫過於為一個男人蹉跎歲月,但男人最放心不下的,是有一個女人一直在等他。不是嗎?

但我還是很開心,終有一天你會回台灣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