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4月9日 星期一

海芋花開的季節

在音樂夢與現實中掙扎著,難以抉擇;總是如此,愛情亦然;也許將在現實裡發現短暫如那季的Magic Hour,或站在夢想星球上惆悵悲傷。

總之,當出現欣賞妳的人之時,會覺得自己如此幸福與充滿愛;崩塌的世界,又漸漸恢復原狀。

過去總以為,療癒是自己的事,後來發現,是必須透過他人;也漸漸明白,他者之必要,謝謝人生中的「重要他者」妳,妳,還有你;在我需要被療癒之時,在我面臨抉擇之時。

我想我漸漸明白了,就好像這年來,我們都學會了因為保護環境,而不帶走貝殼或沙;學會了不去摘那美麗野花;所以,該如同對大自然那般胸襟,欣賞,卻不去占有,愛著,不一定要擁有。

如果我要的,你都能同意了,那麼我有什麼理由不能同意你追尋的呢?

還記得嗎?那年,海芋花開的季節,他正好離開,我去學畫;後來的日子,經常在有嚕嚕陪伴的寒冷冬夜畫畫;不畫山,不畫水,卻畫悲傷。和畫中撐傘的女孩一樣,這些年一直在等,等一個天晴。

有個女生書寫悲傷,她說為了與同哀傷的人們相遇;過去我也書寫悲傷,只是因為,它比快樂更容易表達。

也許未來,我繼續書寫悲傷,但那不代表我不快樂。

2012年4月3日 星期二

那是深秋一個微醺的夜晚

他說她很溫柔,
一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。


去年春天,當我們開始著手合作劇本之時,我和Z一度以為她是個溫柔的女孩。她有溫柔的聲音、外表及舉止。


經過了二個季節,三個女生只產出75場分場大綱,很不努力地,其實清楚我們都有各自想寫的生命故事。只是那個故事,隨著生命不斷地前進,而一直被修改。


那晚臨別聚會,才知道她有好酒量,甚至勝過我,也是那天,我們才歸納出一個結論,看似溫柔的她,其實是三個女生當中最堅強的;而看似陽光的Z,在搭計程車陪我到高雄火車站的路程上,我透過微弱燈光見她眼中閃著淚;看似每天都很開心的我,其實不然;



一個真正堅強的人,不需保護色,以至於她能夠徹底的溫柔。


那晚我是難過的,不是因為分離,而是妳知道再也不可能再一次擁有,他們說:「這三個可愛的女生」,他們說:「這三個溫柔的女生是暖暖包三人組。」


然後我們分別,我不捨卻堅定走向高雄火車站,卻未能趕上的深夜最後一班火車;那是深秋一個微醺、讓人身體發燙的夜晚。


我毫不猶疑的走向一個看似溫暖,有愛情、有星光、沒有盡頭的冬天。


有人說,總會遇到一個如同主,讓妳以無比信念仰望祂的男人;
有人說,總會遇到一個如上師般,讓妳無比崇拜跪地請求的男人。



直至今夜,我終究不曾仰望或跪地請求你。


原諒我有著無法直視深情的悲哀,
我不夠堅強,以至於我無法徹底溫柔。

2012年3月28日 星期三

來不及告別






外公去世後,家族緊接著二場囍宴。

2010/3/24 青梅竹馬的同年表弟結束多年的愛情遠距長跑;而今年六月底,是眾人期盼哥哥的婚禮。
生命啊,不僅讓我來不及愛、來不及恨,也讓我來不及擦淚就必須笑臉迎人
一堆事情擱著沒作,卻總還是想寫篇日記,先整理心情,再處理事情。


那天,郵差表弟摟著我拍照,也許是從小太熟悉了,對我來說,這好似一個很親密的動作,很彆扭,但很感動。
「其實我是忍著情緒的。」我這麼跟妹說
「妳是該忍著啊,別再像外公公祭那天,失控痛哭讓大家不知所措了,哈哈。」妹其實是從出生和我蓋一同棉被長大的表妹,實質上,和她感情遠超過親妹妹,我們生命的重疊面積很大。

心情很莫名地低潮了二天,明顯感受到被生命浪潮推著走,心裡卻固執的想賴在原地。

「就隨著浪將我們帶到哪裡吧!別抵抗,否則會傷重。」我總會想起那年經過蘭潭隧道,某位大姊說了這句話

這個擁抱讓我想起泛黃照片,偉士牌摩托車上七歲的表弟與五歲死別的小弟;也想青春時期崩塌後的生命移植的劇痛,久別重逢後表弟的關心,與總是在臨別從眼神就可以讀到他想說的一切。

好多年,有太多來不及處理的情緒,因為生命倉促,總是沒能好好哭一場就得啟程。這次,還來不及習慣外公不在的日子,就得用歡喜的心去迎接哥哥和表弟的新人生。
送別外公那天的痛哭,其實只是找到了傷心的藉口,一次哭個夠罷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