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2年12月27日 星期五

溫柔的暴動

如今所能關心的只能是網上的妳,孤獨週末空無一人的辦公室,想起妳。心想,從妳日記裡,也許可以搜集到一些訊息。見妳書單中,李宗榮『情詩與哀歌』,急忙拿背包中的聶魯達情詩,
是他?

那篇「愛是最溫柔的暴動」,我百讀不厭。他的文字,才是溫柔的暴動呢!

還有「野百合十年」我記得他說:『但親愛的G,你的離開,讓我的青春時代提早告終。』

想起我,擱淺在文字間奄奄一息的青春。ㄇㄟv ㄇㄟ/,他說:『但生命畢竟無法重來。』這話狠狠襲擊我,痛得我淚幾乎奪眶而出。

青春該是無悔的。怎我會荒謬地以為,文字可以救贖我,救贖青春。

回憶,在字裡行間展開,無聲地,像是生命劇情中少了的青春歲月,不完整的、缺憾的、執意忘懷的。如果閉著眼,會不會就什麼也沒有,如果什麼都沒了,痛是不是也跟著消失?

忍痛,看著那殘忍的畫面,心想,如他所說:『這是造物之神給我們的永恆的缺憾。』

但是生命無法重來?我不相信!

我以為,試著用文字救援,也許那不完整的、缺憾的,將會有所補償,那些不願記起、執意忘懷的,就讓它無聲無息的隱藏在字裡行間。

李宗榮說:『那些隱匿於文字間的愛與青春的祕密,那深奧的生命的咒語。』

那是秘密,無聲無息的,不是不存在。

生命,是重來了,在字裡行間、在拼湊回憶之時、在他溫柔的暴動中,一一被喚醒
卻怎還是少了些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