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7月28日 星期四

手中的瓶子

突然覺得很無力,無力去維護自身週遭的小小世界。

今天依然是上樓、下樓的孤單電梯裡,突然衝進一個滿身臭氣約三十歲的男人,指著我在一樓販賣機買來的飲料:「姊姊,妳要喝完喔!」

一說話,才讓我意識到他應有中度智能障礙,還在猜測他是否想喝我手中的飲料、考慮要不要給他時,他就衝出電梯門,我說:「你來這裡作什麼?」

「我來撿回收,昨天都沒有撿到,要被罵死了,今天再沒有撿到,就慘了。」很快他消失在我的視線裡,電梯關上,留下難耐的臭味,繼續往五樓。

原來,他不是想喝我的飲料,而是想要我手中的瓶子,
我回想剛在一樓時,被放到學校裡的並不是只有他一人。

突然覺得,某些人類憑什麼以為自己有資格操控人權?

那一天,聽到媽的收音機裡說著玉蘭花集團的新聞,才驚覺到,有時做好事也得睜大眼。

你以為你在幫她們,卻不知覺成為共犯結構裡的一份子,間接的害一些人為了賣玉蘭花而發生交通意外,這麼多年來,類似的事故不斷,但她們不會是受益者,她們只能求溫飽。

好悲傷啊,嚴重被異化辛苦的工作著的大多數台灣人,是否也有著同樣的悲哀?


7月的第一個星期,我在臉書發現一個流浪狗收容所募款活動,發現就是那位自稱岡山陳老師所開的活動,很生氣的用洗板行動勸告大家捐錢要小心。板上回覆的人,大概都是他的同夥吧!偶爾有反對的留言,很快刪被刪除。

連結過去發生的事,我知道他和她是同夥,她到自己所屬的流浪動物板開了一個話題,直呼我本名,說我是因買貴了陳老師賣的沙棘油、而自己狗狗死掉而心生報復。這些話不是第一次說,而在奇摩板時,他們已經用那種我會害到流浪動物而遭受報應的言辭。

我當然不可能因為花五千元買了一千元的東西,而心生報復,我當然知道當時的我是為了嚕嚕病急亂投醫,但當時的我,還是受傷了。

也許我可以把事情鬧大或者投訴媒體,可是心裡總是有一個聲音,就是嚕嚕不希望我再為了這些曾經受過的小小傷而感到難過。還是很想念,經常開著車的同時,會想起嚕嚕離開的那一晚,而有一種從心頭湧上的痛。

後來我退出了抗爭,活動持續了幾天後的二星期,人數沒什麼增加,而今活動已被徹除,算是一點小小的慰藉吧。

感到很難過,很多想作善事的人成了共犯,而那些被抓回去關著流浪動物,並未能得到良好的照顧,反倒是被利用了。


很忙碌的一天,走出管院時下著雨,突然感傷著這人生。
崩塌就是那麼一瞬間,重建卻要好多年,這麼多年過去了,能恢復的還是有限,有時候真的很想很想親手毀了這一切,就讓它徹底的化為零,不管是人生或感情都是。

偶爾會有意無意的開玩笑說著:「我這人的安全感機制是徹底崩毀的。」
我想不會有人懂吧?

其實我很努力很努力著,但是我真的感到很無力,無力去維護自身週遭的小小世界,我再也沒有那一年的勇氣了。


今天很晚回家,一回家就上樓回房間了;如果說,看父母在客廳開心的討論電視劇情時,會很開心他們感情越來越好,但卻出現一種很孤獨感覺,那是不是病了?


我忽然覺得全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了。


如果有那麼一天,未來的你,會懂嗎?
不會的,因為至始至終,我都是一個人走著,我好像也不是那麼需要找到你了。

然後,我突然好想喝西瓜牛奶呀,在鄉下一杯50元的西瓜牛奶,居然是加奶精粉,好感傷噢!哭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