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3年1月7日 星期二

【消失的綠光】付出,只會讓我更愛你

傍晚5點45分,啜了口茶,便想起你,想你.....在台南市區的車群中,是怎麼樣的心情?想念你,在18度的冷天中,你是怎麼樣的表情?想念你熟悉的體溫,想著,冰冷的手心就湧起一股溫暖。


才想起,我好像從不曾喚過你的名,成為情人那時,曾經問過你:『那我以後要怎麼稱呼你呀?』這問題一直停留在我心裡,『ㄟ..』是我這近半年來對你的稱呼。

記得有次你說:『以前不是都喚我為大哥嗎?』

我說:『以前因為你年記比我大,所以叫大哥,現在是男女朋友啦!所以地位平等。』

『誰跟你地位平等啊!那是你自己以為。』你說

『略..』我別過頭耍賴似的

其實這些日子裡,即使不計其數因情緒的波動對你無理取鬧,你多半沉默,記得

有次我說:『你以前都不會這樣的,你變了。』

你回應我:『妳以前也不會這樣的。』

聽了這句話,我無以回應,心想:是啊!以前只要你一句「晚安、早點睡、別再熬夜上網了」我就感受到你的關心。而現在,你要我早點睡,我卻回應你:『你不想跟我講電話了喔?』

也許,愛的成份中缺少不了猜忌及擔憂,儘管如此,你在我心中永遠是剛認識時的大哥喔!在你身上,我找到了自己缺乏的一部份,和你相處的這段日子,我好快樂。不過,請原諒我的孩子氣,原諒我偶爾管不住的情緒。
雖然我仍是無法適應這樣見面的頻率,用短短幾小時的相聚,來彌補將近150個小時的思念,卻總是在你送我去坐火車時,感覺更失落。每一次相聚、分離,每一次思念、擁抱,都讓我不知所措。

我明白,愛,不容許予取予求,但怎麼也管不住貪戀的心。

上星期六和你到成大附近吃飯,餐館裡多半是情侶,隔桌坐著一對男女,女的大談國外的社會福利,強勢的語調,男的只是應和著,我不喜歡他們那樣的對話方式。

他們走後,你說:『我剛一直在聽那女的說些什麼。』

我說:『我也是耶!好像她很厲害的樣子。』

後來隔桌來了對約35歲左右的男女,起初我以為他們是夫妻。男的脫下外套披掛在椅背上,女的很客氣的說:『我們換位置,我這邊可以放衣服。』

男的:『呵...不用,沒關係。』經過好一陣協調後,男的決定把外套放在對方那邊。我覺得很有趣,我心想:兩人手足無措的樣子,不會是朋友,但又不像情人。比較像是相親後,第一次出來吃飯,還在尋找相處的模式。

兩個人間的相處需經過許多調適,尋找相處模式,我記得剛認識時,你說過的「相處模式」,你說每一對情侶和夫妻都有一套相處模式。不過回頭想想,好像費了極短的時間,我就在我們之間找到了相處的模式。我在想,是不是因為你不在乎的事情很多,在乎的事情很少,而我卻相反,我總是無法承受任何些許的壓力,而你卻揹負著許多壓力。

對於很多的困難,你總是能克服,包括愛情;而對我來說,愛情困難,生活更是困難。所以,相處時,因為你很多的寬容,讓待在這段愛情裡的我,沒有壓力。

那天,我們在餐館裡各自看著雜誌,偶爾分享著彼此看到的報導,你拿著雜誌俏皮的念著服飾廣告詞,記得好像是說:男人換情人和換衣服之類的比喻。

我白了你一眼,你頑皮笑了笑,我接著說:『真的嗎?你要去把別的妹妹了喔?唔...不要啦!』
我拿著猛男的圖片說:『ㄟ...你以後把身材練成這樣好不好,好有安全感耶!嘻...』

我們呼吸著同一種氣味的空氣,在同一段愛情裡,以同樣的相處模式,用極溫柔的速度走向未來。

我想起第一次和你見面,坐在對桌那對夫妻,我說:『我喜歡像他們那樣。』雖然愛情昇華為親情,但他們還是能陪彼此到咖啡館,安靜地看著書,作自己想做的事,不用太多的言語,只要一個眼神、一個動作,就明白。那天,望著窗外的小巷,想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,和半年後現在的我們,我們逐漸養成的默契,突然覺得....我們真像老夫老妻。

後來你帶我到誠品書局,我喜歡那裡,喜歡和你去那裡。你搖搖我緊握著的手說:『去看看你的書還在不在。』那時,感覺自己很幸福。我們各自在書局的角落,那天抱著四本書,聶魯達的一百首情詩、和聶魯達的信差、李宗榮的情詩與哀歌,和蔡詩萍的男人三十手記。

你說:『你買男人三十手記作什麼?』

『我想看啦!』我說
『拿去放,我家有。』你說了兩次

當時我覺得自己像拿著玩具小孩,而你是不準買玩具的爸爸。

男人三十手記,其實我連書都沒翻,看到書想買下它,想看看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在想些什麼。畢竟,你不曾很仔細的訴說你的感受及想法,而我總是不停的整理我細碎的感覺,寫下來告訴你,寫信,是對你付出其中一種方式,能對你付出的不多,能做的只是全心的愛你。而付出,只會讓我更愛你。

親愛的你,能不能讓我永遠的待在你心裡。

在有你愛的氛圍裡,我一直幸福快樂著,有你在,我什麼都不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