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9月17日 星期一

感謝那些因孤獨而抄歌本的時刻



「狠」想念陳淑樺。不過,在最美麗的時候隱身,實是幸運;聽著她唱的〈月夜愁〉……

小學時住關廟,在老茶車前,總是可以聽到外曾祖父唱很多日本曲譜的臺灣歌,也常要我幫忙抄歌本;鐵馬、老茶車、搓揉滿地的花生膜、軟殼黃長壽、藍白夾腳脫鞋、偷塞給我的20元紙鈔、阿祖的歌聲及背影……。阿祖在80幾歲、我國中時期去世了。

小時候文靜,和現在個性完全相反,常獨自在座位上安靜地抄歌詞,歌詞本數量和我青春期的孤獨是對等的;長大後很多人說我書寫裡有一種韻味,猜想是這原因。

我會唱大部分的臺灣老歌……因為關廟阿祖和父親的關係。

國中時音樂課,老師要每人任選一首歌上講臺唱,欲作為學期末成績,大家都選了當年很炫的流行歌,我選了一首被大多數同學笑老氣的臺語歌〈雨夜花〉,但得了95全班最高分;當時只有一個平時常欺負我的男同學:「妳唱很小聲,好害羞,但妳唱歌很好聽!」

 結束了 CHN-KMT 在臺灣實行全世界上最長的38年戒嚴後,至今將邁向 26 週年,有好長一段時間,是聽不到這些好聽歌曲的。感謝阿祖、老爸, 以及那些因孤獨而抄歌本的時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