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2年6月1日 星期六

如果回憶是永恆,那便是

昨天下午六點多,撥了通電話給你,想告訴你些啥麼,但想到你並沒有為我分擔憂傷與快樂義務,我又將話吞了回去
懂事以前,我一直覺得這個世界是美麗的,即使我曾經欣羨鄰家女玩伴總是有著各式各樣芭比,我曾經羨慕她們家客廳裡的大鋼琴..琴聲憾動人心,也曾經羨慕她總是能到許多只有電視上才看到的風景區遊玩。

雖然,擁有的很少,可是卻擁有作夢的權利,許多夢想,而我也總是一步步去實現。你知道嗎?我是愛作夢的,只是我不曾作過有關愛情的夢。二十歲以前,我的世界裡沒有愛情,我總是能視而不見,所以總是與愛情擦身而過,從來沒有後悔過,我知道短短的相聚後,終是是長長的分離,你知道的,我要的是一個永遠?

不能再這樣下去了,我累了也倦了,在堅持些啥麼我連自己也不明白,這些日子常常被夢裡的畫面驚醒,卻總是記不起我作了些啥麼樣的夢,今晚如是,南台灣的夜空好美呢!也許是因為星星很少的關係。來到這陌生的地方六年半,我從沒有這麼仔細的看著這裡。
你知道,南台灣的天空是如此的美麗,如果我有飛翔的能力,那麼我真想在靠近星星的地方呼喊你。

很久不喝咖啡了,其實我從來也沒有愛上咖啡過,就好像抽煙,我深信那味道是可以解愁緒的。這些日子,我再也不那麼輕易哭泣了,我得勇敢呀!因為我知道再沒有人可以為我逝淚、沒有人會緊緊的將我擁入懷裡了。

六月一日,又過了半個年頭了。這半個年頭,我除了上課、寫稿子、撥電話給你以外,啥麼也沒作,想想,就快邁進二十五歲,是該為自己作些啥麼的了,二十五歲以前,我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,禁錮自己的靈魂!我想有一天會有這樣一個人帶我走出這囹圄,只是終是惡夢一場,我走出那只有一扇窗見得著外頭庭院的監牢,卻陷入另一個牢籠,如果可以就一直待著吧!我想。於是動也不動地,再糟也是這樣罷了,至少不會再有其它的傷害。

後來那些日子,讓自己的感情飄浮著,朋友說我太容易動情了,我沒有否認的讓事實隨著他們想像,是啊!我陷入了許多短暫又虛無的愛情,如果愛情是那樣易取的話,那麼我不否認那是愛情。然後我還是回到了原地,因為我知道他們只是被我利用來走出情傷的工具罷了

如果我說,你的出現是我黑暗牢籠裡的一道署光,那麼你相信嗎?

記得妹妹偷偷告訴我,你對我離不開那段感情傷痛的事,淺淺的說了一句:『有那麼悲壯嘛!』也許你不明白,我只感情路上一片平穩,就算是空白我也不願意有任何錯誤的記錄,你知道我情願是一片空白。只是面對他刻意的安排,我除了不甘心之外,即使在我不再愛他時,我都沒有恨他的念頭,你可相信?

六月了,與你相識的日子一年又五個月,記得去年的這個季節,我第一次聽到你的聲音,我記的很清楚。那時的你和現在的你的不同,呵,是誰讓那一切改變?我想都是我自己造成的,如果我能和以往一樣,只是靜靜的把一切放在心裡,那麼如今不會變得如此。
將近五百多個日子,能了解一個人多少,我只能說..你的一切只從你口中得知,五百個日子,能了解一個人多少?然而這五百多個日子,我只見過你一次面、只是不斷的在每一次和你談話的過程中,尋找你快樂的情緒。我希望你是快樂的,真的只希望你快樂。

天就亮了,又離開了一個寂寥的夜。

是該決定些啥麼的了?決定是否該把這封信寄給你是一件很困難的事,決定是否離開你的生活也是件困難的事。呵!說要離開你的生活,會不會是我太認真了點?也許我從來沒有走進你的生活裡,是我一直執迷不悟、是我太過於放任我的感情,才會落得如此下場。

是回不去了,知道嗎?我曾經回想第一次和你聊天的感覺,但回不去了。你一定知道我的猶豫和痛苦,也一定清楚的知道這些日子你無意的闖入了我的生活裡,

若不能陪你分享未來的每一個情緒、不是你想要的人,那麼我也不該打擾你的生活,我是這麼想著。我很想找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,但是再也找不著了。

凌晨五點,天亮了,窗外是一片寧靜,只有稀疏的鳥鳴。該對你說些啥麼呢?

不該再只是不斷的打擾你的生活?也不該為了你只是禮貌性的回應而欺騙自己嘛。我是欺騙自己,害怕你只是因為怕傷害我而不敢拒絕我的問候,我真的害怕,你知道嗎?

我曾經告訴過你,我不想只是因為同情,我也曾經告訴過你我要的是永恆、是唯一,是不經過思考的選擇,是唯一、是不經過思考,你在於我心中就只缺了個永恆,回憶,如果回憶是個永恆,那便是。

不能再欺騙自己了,你知道,我不能再欺騙自己了,尤其是你和我之間。

(2002.06.01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