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6月21日 星期一

如果要我形容……

如果要我形容這些年來的寂寞。

以重量來分,是45公斤,剛好是狗女兒的體重;以年份來分,是7年又7個月,是狗女兒的年紀;以長短來分,是我雙手臂張開那樣的長度,嗯,大概是狗女兒陳小嚕的身高;以強度來分,是每一次狗女兒癲癇發作,倒在地上那一瞬間帶給我的震撼。

2002年秋天撿到的一只寂寞,從寂寞出生的第二天,開始以人工方式豢養。

習慣在深夜的街上跟著她後面走著走著,每一小段路,都會回頭看看我,我摸摸她的頭,又繼續往前走。

是七年前她失縱的那22小時,才明白自己在遺失心愛東西後會有多麼歇斯底里。

那晚,昇哥帶著我穿梭在大街小巷、樹林間,沿途呼喚陳小嚕直到深夜,也是那晚,扼殺了當時開始不到半年的戀情,開始了長達六年的單戀,一段一直只放在心裡的單戀,是2003年的春天,直到去年底,他結婚的那天才真正結束。

曾經對他的好朋友說:「我會看著他找到幸福,才會真正放下。」

我做到了。

妳會說,該去談一段戀愛了呀。

慾望城市Carrie是這麼說的:「有些愛情故事是史詩鉅作,有些是短篇小品,不論長短,當下都是真心的。」

其實,我無時無刻都在談戀愛,

當一個男孩的笑容感動了我、當一個男人的體貼讓我察覺、當他的才華吸引了我,我就戀愛了。

而且都是真心的,只是我的愛情,通常短暫到連自己都來不及反應……。



那天我跟沈嚕嚕說:「下次妳回來,幫我跟狗女兒LuLu合照。」七年又七個月,我跟狗女兒沒有過合照。很擔心有一天,她離開的時候,還沒幫她找到爸爸幫我們拍照。

有時候,靜靜的陪她在街燈下走著,看到自己的影子和她的影子靠在一起時,會突然很感動……。其實這樣就夠了,我很幸福,真的,可以那樣深深的愛著她,那樣對她付出,我覺得很幸福。



上週,沈嚕嚕回歸仁處理一些事,週五晚上小狼也下台南寄宿維克家一晚,隔天週六,陪著她們倆吃吃喝喝一整天,晚上他們又趕著回台北。
習慣在離開之後,補上一則簡訊,沈嚕嚕回覆我,擔心這樣帶著我到處跑,我會煩會不開心,其實,能夠和她在同一個城市裡,不管怎樣,我都會很開心。

我們姊妹倆,大概是彼此無話不說的對象,但有些話,只能以文字傳達,面對面是說不出口的。

即使有時溝通過度,吵吵鬧鬧,但也看得出他們倆默契十足。對於小狼的出現,有著無限的感激,謝謝他說:「愛一個人,應該要連她的缺點也愛。」謝謝他總是逗沈嚕嚕開心、照顧她、包容她,因為沈嚕嚕他也開始接觸政治、去了她最想去的電視節目上班、當了記者完成她小時候的夢想。也因為她,沈嚕嚕開始修正自己的脾氣、改變自己。雖然小狼有時會給人瘋瘋癲癲的感覺,但是他可是個成熟穩重又會處理事情的男人啊,他是我欽點的妹婿喔。

日記打著打著眼睛就濕了,真的…真的希望,我們都能幸福,真的希望在我們青春歲月所受的苦,都只是為了美好未來而預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