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10月29日 星期三

我心裡豢養一個小小寂寞

那天網友在網誌上提到小王子








我回覆:「小王子也陪了我十多年的時間,每個階段看,都有不同的感受,那種……說了別人也不會懂得的感受。」







我買過三個版本的小王子。



六年前,第三次讀小王子,每天我都會告訴C一些感受,一起工作那兩年,他總是靜靜的聽我說很多的話,偶爾他會耍浪漫的帶回兩杯咖啡:「我跟上帝借了半小時的時間,這半小時妳什麼都不用做。」離開公司以後,反倒把我們之間的感情拉近了。



那年秋天,經常在深夜裡用簡訊一來一往的互傾心事。他是個什麼都放心裡的人,就連他的好友也不會知道的感情事,卻對我說了他一輩子唯一一段十多年的戀情。



直覺就是「千萬不能愛上這男人,否則妳永遠居於他心裡第二位。」那是我該死的占有慾在作祟。那個秋天,他給我的三十則簡訊,還留在舊手機裡……。我永遠也無法分辨為什麼就算知道自己沒愛上他,卻也捨不得他孤獨,就像他總是了解我的善感,也總會在看見彩虹的那一刻與我分享,卻不肯讓我知道他怕我為了誰感到難過。







那些和他一起外出的日子,好默契總是讓人誤以為是男女朋友,我總是開玩笑鬧著說:「對不起,讓你丟臉了,你馬子應該要很『正』才是。」









那個秋天,離開那家只有我一個女生的公司,兩年如天堂般的生活,再也不到當時那種被照顧著……就連在舊情人身上沒未曾有過的感覺。到了現在的公司三年半,在碰到挫折時,還總是需要撥電話給他們幾個,有時真的走不下去了,就跑到他們合夥開的公司那裡,什麼都沒說的玩鬧著,但卻會有往下走的勇氣。







一直到去年他生日,生平第二次喝醉,許多難受的事,都在醉了、吐了、痛哭了……醒了之後,全都釋懷。







隔天H問我,為什麼哭?其實我也不知道,那種偶爾有意識卻無法控制自我的情況。A說,我連喝醉了都很「矜」,要不是因為沒吃東西喝了很多酒,很想吐很痛苦,大概也是哭不出來的。



半年以後, EASON說C和他聊到小王子,C還對EASON:「佳楓還有一系列的小王子手記呢!」





EASON對我說這些事時,我才明白那六年來很多事他都放在心上,連幾日,我見到C的MSN上的個人訊息寫著有關小王子的語錄,我笑了。只是,每當我在MSN上看到他訊息狀態又是在電玩裡,我又難過了。不去關心,對他才自在也才快樂不是嘛。只不過是我豢養了六年的一個小小的寂寞,我思考過,那就只是因為那六年他存在我的孤單裡。





正是因為你對你的玫瑰付出了很多時間,所以她才會變得如此重要。





然而,也會因為你的不再付出,他變得不是那麼的重要,是嗎。

















傍晚去買家人的晚餐時,手上的小提袋不小心飛了出去,小物灑了一地,有個好心的先生停下他可愛的卡通摩托車,下來幫我撿東西,還趴到車下去幫我把東西撿出來(傻笑),只能拼命的說N次謝謝。之後,他補了一句「小心喔。」回我一個微笑。於是,我融化了。哈哈!







原本應該是與統計奮戰的深夜,我還是忍不住讀了床邊吉本的《盡頭的回憶》,她總是用淡淡的口吻,描寫很深刻的感受,連死亡也是如此的淡。



我常在想,我一定有自虐狂吧!常常是,很喜歡一個東西,卻不想去擁有;很想念一個人,卻不肯見上一面;很怕很多人太吵雜、卻又害怕一個人孤獨;要對每人都熱情,卻又害怕朋友太多負擔太重;要朋友感動,卻要他們不對我放感情;



一定生病了,我想我一定是生病了,哈哈。